第 2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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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
清晨八點半多，還穿著睡衣的蔣陸野睡眼惺忪的站在陽臺上眺望遠方，耀眼陽光懶洋洋照在他身上，冷峻面龐似乎被陽光所化變得柔和溫暖。
他打了個哈欠，向來精神的神情難得迷迷糊糊的。
睡得遲，醒的又早，離阮信過來還要好久，沒事幹只好打了幾盤游戲，奈何大清早的妖魔鬼怪太多，氣得他差點砸手機。
於是幹脆關了手機在陽臺邊吹風邊等阮信過來，還能第一時間看到。
他正想著就看到有個貌似阮信的人背著包緩緩走來，八樓太高他看不清，不過他很確定就是阮信來了。
果然沒一會兒門鈴就響起來，阮信還沒來得及按第二下門鈴，大門從裏面猛地打開。
“早……啊！”
笑容還沒展開，整個人就被蔣陸野抱起進屋，右腳擡起勾著大門關上。
“慢死了。”蔣陸野嘴上不滿，等了許久的心情卻一下變的很好，直接抱著人進自己房間，“不是說讓你早點來。”
挺早的呀，才八點多。
阮信抿著嘴微微笑起，也沒好意思說自己在家裏挑了好久的衣服，不過蔣陸野急切的模樣讓他心裏美滋滋的。
原來不是我一個人在思念。
“路上公交車有點堵。”阮信擡了擡手裏的一袋早餐，“我給你買了早飯，你還沒吃吧？”
“來那麽遲當然吃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聽到他吃了，阮信難免感到失望，蔣陸野把人放坐在床上，阮信還穿著鞋子，腳不敢沾地，“等等，我鞋子還沒脫！”
一路被抱的太開心，完全忘了這茬。
他把早餐放一邊，剛想彎腰下去先脫鞋，再拎到玄關鞋櫃上，就看見蔣陸野先一步半蹲在眼前，自然而然地伸手抓住腳踝處。
“做什麽！？”
阮信穿著露腳踝的七分褲，偏偏蔣陸野的手掌好巧不巧的抓住這裏，手心間的暖意緊貼皮膚傳遞到砰砰快跳的心。
蔣陸野擡眸看了他一眼，眼神正經的不得了，“鞋子不脫？那你不可以上我的床。”
就算脫了我也不會上你床的，阮信伸手去推他，雖然是很想上沒錯。
“我可以自己脫的。”
“行吧。”蔣陸野這樣說著，手卻是沒有松開，大拇指指腹貼著細嫩肌膚摩擦幾下，眼裏多了幾分戲謔，“真的不要，就這一次機會。”
拋出的選擇對阮信來說非常具有誘惑力，理智上瘋狂告訴自己這是不行的，但行動上……
他緩緩松開了放在蔣陸野手背的手，悄摸摸收了回去，撇開眼不敢看蔣陸野的神情。
就這一次機會啊！
就一次！
阮信拼命給自己洗腦，而且是他先動的手，我沒攔住呀。
他低頭盯著自己的腳踝上骨節分明的大手，半點視線都不敢移到蔣陸野身上，也因此錯過了蔣陸野臉上難得的震驚。
蔣陸野虛握著擡起他的腳，另一只手捏著鞋後跟脫下，露出印著海綿寶寶圖案的襪子。
“噗……”蔣陸野沒忍住笑了。
阮信整個人恍惚了下，失策，光顧著挑衣服了，隨手拿了襪子就穿上，沒想到把阮阿姨給他買的襪子穿上了。
“有什麽好笑的，是我媽媽買的。”阮信晃了晃腳，腳背緊繃起，想脫掉，又覺得在別人家裏脫襪子不好意思。
蔣陸野非常迅速的把他另一只鞋也脫了，擡頭就看見滿臉通紅的阮信，他拎著鞋慢慢站起居高臨下看坐在自己床上羞憤不安的人。
“很可愛。”
蔣陸野眼睛看著他笑說，也不知是在說海綿寶寶還是在說阮信。
蔣陸野把鞋子拿出去，拎回雙藍色拖鞋給他穿。
床上不好放東西，阮信來到一旁的書桌前，把筆記本和本子一樣樣拿出來，順便回頭問：“你的作業是哪些？”
蔣陸野從他帶來的一袋早餐裏翻出蛋奶，吸管用力戳進去，咬住嘬了口，含糊不清回答，“不清楚，我問問班裏的人。”
說著滿床搜尋自己的手機。
阮信真是敗給他，居然連作業都沒記。
經過好心人士的幫忙，滿屏的作業列表很快出現在他眼前，他一陣頭暈，撒手就扔到阮信跟前，“你看。”
阮信拿完自己的，去拿他的，整理出來擺好，耳邊傳來塑料袋撕開的聲音，轉頭就看見蔣陸野拿著自己買的三明治咬了口。
“你不是吃過了嗎？”
“你買的撐死也要吃了。”其實肚子餓的要死。
“放中午吃也沒事的。”
蔣陸野張口咬走三分之一，瞥了眼要用到的資料，皺眉，“你是不是看錯了，周末作業有這麽多？”
這看起來兩天根本完全不了啊。
阮信很確定的告訴他，“沒錯。”
他打開筆記本電腦，登錄網址，“先從看視頻開始吧，看完記得答題。”
蔣陸野嘬著蛋奶隨意看了下視頻的長度，“好長。”還不能快進。
“還好吧，能倍速播放呢。”阮信剛看了下，這是個長期的任務，但是他發現蔣陸野是一點都沒看啊，他看著蔣陸野說道：“快點看，題目都很簡單的，早上看五個視頻就行。”
行吧，你既然這麽說，那我就去做。蔣陸野吸完最後一口蛋奶打了個奶嗝，去外面搬了張椅子來坐他旁邊，點開播放鍵。
聽了一會兒困意上頭，蔣陸野打了個哈欠，無聊地用餘光去看阮信，看見他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一堆公式，頓時眼花。
蔣陸野忍不住咋舌，他們家阮阮真是厲害啊，見他一點註意力都沒分出給他，只好繼續看視頻。
才看完第一個視頻蔣陸野又坐不住了，他本來就不是安分的人，即便看視頻坐姿也沒個正形，翹著腳杵著腦袋，電腦屏幕歪放著。
反觀阮信則是一副標準好學生姿勢，挺直的背，削瘦細肩，微微垂下腦袋露出一段白皙脆弱脖頸，看起來乖巧又可愛。蔣陸野怎麽看怎麽喜歡，以前只是覺得阮信順眼，現在發覺他不是順眼，而是貼著自己的心長。
他哪裏還有心思看視頻，就盯著阮信寫完一面，還舍不得移開眼。
於是等阮信從作業中稍微抽出點註意力來去蔣陸野的進度，結果擡眼就撞進一雙幽深黑眸裏，眸底倒映著緊張的自己。
“你……你怎麽不看啊？”阮信忙錯開眼，怕自己會露怯更多洋相。
蔣陸野的電腦屏幕因為遲遲沒動靜，跳出了驗證測試，阮信知曉他平時肯定不會花時間在作業上，喊自己來估計也只是個借口，可他還是希望蔣陸野能夠認真對待學業。
他打從心底覺得蔣陸野籃球那麽棒，沒理由專業課一塌糊塗。
有心想勸，卻又不敢明說，怕蔣陸野厭煩了自己。
能在一起已經是奢望，再多事插手他的事情對阮信來說是一種挑戰。
他沒信心自己能挑戰成功。
“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？那你去做吧，作業遲點再說也沒關系，我可以……”阮信小心翼翼看著他臉色開口，不想說出回家這句話，“我可以一個人在這裏寫的。”
他在害怕。
蔣陸野有一刻的楞神，而後是抑制不住的怒意。
對自己，也對阮信。
他喜歡阮信，想通了把人拉來直接蓋章就圈進自己地盤裏，除了自我糾結下接下去是順風順水，因此他不懂阮信的不安在哪裏。
自己就坐在他身邊，手一伸就能把人抱在懷裏，所以阮信到底在害怕什麽？
“有其他事我還會叫你過來？”蔣陸野控制不住冷下聲音，斷眉處略顯上挑，淩厲異常。
阮信被他突然的冷漠給嚇到，滿心都是說錯話的張皇失措，下意識的就去道歉，“對不起。”
蔣陸野臉愈發黑沈，微涼的手指溫度搭上他的手臂，阮信抱著他的手想放回桌上，語氣又低又細，“那我們繼續吧，我不會打擾你了。”
蔣陸野甩開反手握住他的手腕，掐著他的下顎逼他直視自己，“阮阮。”
“嗯？”
阮信咽下口水，漂亮的眼睛裏是令人心疼的恐慌。
怎麽會有這樣的人？
再多的怒意也化作滿腔的心疼，蔣陸野在心底無奈嘆氣。
算了，貓兒都是要順毛哄的，既然阮阮害怕，那他多哄哄就是了。
“我今天讓你來就沒打算要做其他事，你不能這麽……乖，說了要學習就一定要學習，知不知道？”
阮信怔楞不語，像是沒聽懂。
“以後也一樣，如果你在我身邊，我要去做其他事，要攔住我而不是讓我離開去做，明不明白呀阮阮。”
蔣陸野咬牙道，掐著他的下顎恨恨搖了幾下。
他們都交往了，阮信還這麽懂事動不動就遷就自己，蔣陸野是即無奈又生氣。
這樣會讓他有種自己是可有可無的挫敗感。
他是不明白阮信究竟在害怕什麽，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阮阮安心，反正目前來說栓緊自己身邊總沒錯的。
“明白，明白了。”雖然不明白蔣陸野突然的轉變，但其中的承諾讓阮信喜不勝收，掩飾不住眼底的笑意，他抱著蔣陸野的手臂，再次開口，“今天你要陪著我寫作業，不許……不許離開做其他事。”
不錯，有進步。
蔣陸野滿意的揉了揉他腦袋，雖說完成作業這項工作讓他頭疼不已，但阮信都開口了，他還能怎麽辦，當然是跟著啊。
“還有……”
還有什麽？
阮信的心跟著這句話又提了起來。
“下次道歉要這樣。”蔣陸野緩和了語氣，眉眼溫柔的向他靠來，親了口他右邊唇角。
阮信傻了下，問：“這不是說謝謝的嗎？”
蔣陸野挑眉，心想記得還挺清楚啊，他親了口另一邊的唇角，理直氣壯，“這才是謝謝。”
還能這樣？
阮信震驚張大眼，滿眼寫著不可置信。
事實證明蔣陸野還能更不要臉，他換著角度又親了下，不著痕跡的舔過唇瓣，“記清楚了，這邊是道歉，那邊是道謝，要是弄錯了就罰……”
罰什麽？
迎著阮信疑惑的眼神，蔣陸野彎著嘴角笑道：“罰親十下。”
阮信的臉不爭氣的紅了，這到底是懲罰還是獎勵啊。
等等。
剛剛哪邊是道歉？哪邊是道謝？
突然就失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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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了個哈欠，向來精神的神情難得迷迷糊糊的。
睡得遲，醒的又早，離阮信過來還要好久，沒事幹只好打了幾盤游戲，奈何大清早的妖魔鬼怪太多，氣得他差點砸手機。
於是幹脆關了手機在陽臺邊吹風邊等阮信過來，還能第一時間看到。
他正想著就看到有個貌似阮信的人背著包緩緩走來，八樓太高他看不清，不過他很確定就是阮信來了。
果然沒一會兒門鈴就響起來，阮信還沒來得及按第二下門鈴，大門從裏面猛地打開。
“早……啊！”
笑容還沒展開，整個人就被蔣陸野抱起進屋，右腳擡起勾著大門關上。
“慢死了。”蔣陸野嘴上不滿，等了許久的心情卻一下變的很好，直接抱著人進自己房間，“不是說讓你早點來。”
挺早的呀，才八點多。
阮信抿著嘴微微笑起，也沒好意思說自己在家裏挑了好久的衣服，不過蔣陸野急切的模樣讓他心裏美滋滋的。
原來不是我一個人在思念。
“路上公交車有點堵。”阮信擡了擡手裏的一袋早餐，“我給你買了早飯，你還沒吃吧？”
“來那麽遲當然吃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聽到他吃了，阮信難免感到失望，蔣陸野把人放坐在床上，阮信還穿著鞋子，腳不敢沾地，“等等，我鞋子還沒脫！”
一路被抱的太開心，完全忘了這茬。
他把早餐放一邊，剛想彎腰下去先脫鞋，再拎到玄關鞋櫃上，就看見蔣陸野先一步半蹲在眼前，自然而然地伸手抓住腳踝處。
“做什麽！？”
阮信穿著露腳踝的七分褲，偏偏蔣陸野的手掌好巧不巧的抓住這裏，手心間的暖意緊貼皮膚傳遞到砰砰快跳的心。
蔣陸野擡眸看了他一眼，眼神正經的不得了，“鞋子不脫？那你不可以上我的床。”
就算脫了我也不會上你床的，阮信伸手去推他，雖然是很想上沒錯。
“我可以自己脫的。”
“行吧。”蔣陸野這樣說著，手卻是沒有松開，大拇指指腹貼著細嫩肌膚摩擦幾下，眼裏多了幾分戲謔，“真的不要，就這一次機會。”
拋出的選擇對阮信來說非常具有誘惑力，理智上瘋狂告訴自己這是不行的，但行動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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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一次機會啊！
就一次！
阮信拼命給自己洗腦，而且是他先動的手，我沒攔住呀。
他低頭盯著自己的腳踝上骨節分明的大手，半點視線都不敢移到蔣陸野身上，也因此錯過了蔣陸野臉上難得的震驚。
蔣陸野虛握著擡起他的腳，另一只手捏著鞋後跟脫下，露出印著海綿寶寶圖案的襪子。
“噗……”蔣陸野沒忍住笑了。
阮信整個人恍惚了下，失策，光顧著挑衣服了，隨手拿了襪子就穿上，沒想到把阮阿姨給他買的襪子穿上了。
“有什麽好笑的，是我媽媽買的。”阮信晃了晃腳，腳背緊繃起，想脫掉，又覺得在別人家裏脫襪子不好意思。
蔣陸野非常迅速的把他另一只鞋也脫了，擡頭就看見滿臉通紅的阮信，他拎著鞋慢慢站起居高臨下看坐在自己床上羞憤不安的人。
“很可愛。”
蔣陸野眼睛看著他笑說，也不知是在說海綿寶寶還是在說阮信。
蔣陸野把鞋子拿出去，拎回雙藍色拖鞋給他穿。
床上不好放東西，阮信來到一旁的書桌前，把筆記本和本子一樣樣拿出來，順便回頭問：“你的作業是哪些？”
蔣陸野從他帶來的一袋早餐裏翻出蛋奶，吸管用力戳進去，咬住嘬了口，含糊不清回答，“不清楚，我問問班裏的人。”
說著滿床搜尋自己的手機。
阮信真是敗給他，居然連作業都沒記。
經過好心人士的幫忙，滿屏的作業列表很快出現在他眼前，他一陣頭暈，撒手就扔到阮信跟前，“你看。”
阮信拿完自己的，去拿他的，整理出來擺好，耳邊傳來塑料袋撕開的聲音，轉頭就看見蔣陸野拿著自己買的三明治咬了口。
“你不是吃過了嗎？”
“你買的撐死也要吃了。”其實肚子餓的要死。
“放中午吃也沒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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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看起來兩天根本完全不了啊。
阮信很確定的告訴他，“沒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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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陸野嘬著蛋奶隨意看了下視頻的長度，“好長。”還不能快進。
“還好吧，能倍速播放呢。”阮信剛看了下，這是個長期的任務，但是他發現蔣陸野是一點都沒看啊，他看著蔣陸野說道：“快點看，題目都很簡單的，早上看五個視頻就行。”
行吧，你既然這麽說，那我就去做。蔣陸野吸完最後一口蛋奶打了個奶嗝，去外面搬了張椅子來坐他旁邊，點開播放鍵。
聽了一會兒困意上頭，蔣陸野打了個哈欠，無聊地用餘光去看阮信，看見他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一堆公式，頓時眼花。
蔣陸野忍不住咋舌，他們家阮阮真是厲害啊，見他一點註意力都沒分出給他，只好繼續看視頻。
才看完第一個視頻蔣陸野又坐不住了，他本來就不是安分的人，即便看視頻坐姿也沒個正形，翹著腳杵著腦袋，電腦屏幕歪放著。
反觀阮信則是一副標準好學生姿勢，挺直的背，削瘦細肩，微微垂下腦袋露出一段白皙脆弱脖頸，看起來乖巧又可愛。蔣陸野怎麽看怎麽喜歡，以前只是覺得阮信順眼，現在發覺他不是順眼，而是貼著自己的心長。
他哪裏還有心思看視頻，就盯著阮信寫完一面，還舍不得移開眼。
於是等阮信從作業中稍微抽出點註意力來去蔣陸野的進度，結果擡眼就撞進一雙幽深黑眸裏，眸底倒映著緊張的自己。
“你……你怎麽不看啊？”阮信忙錯開眼，怕自己會露怯更多洋相。
蔣陸野的電腦屏幕因為遲遲沒動靜，跳出了驗證測試，阮信知曉他平時肯定不會花時間在作業上，喊自己來估計也只是個借口，可他還是希望蔣陸野能夠認真對待學業。
他打從心底覺得蔣陸野籃球那麽棒，沒理由專業課一塌糊塗。
有心想勸，卻又不敢明說，怕蔣陸野厭煩了自己。
能在一起已經是奢望，再多事插手他的事情對阮信來說是一種挑戰。
他沒信心自己能挑戰成功。
“你是不是還有其他事情？那你去做吧，作業遲點再說也沒關系，我可以……”阮信小心翼翼看著他臉色開口，不想說出回家這句話，“我可以一個人在這裏寫的。”
他在害怕。
蔣陸野有一刻的楞神，而後是抑制不住的怒意。
對自己，也對阮信。
他喜歡阮信，想通了把人拉來直接蓋章就圈進自己地盤裏，除了自我糾結下接下去是順風順水，因此他不懂阮信的不安在哪裏。
自己就坐在他身邊，手一伸就能把人抱在懷裏，所以阮信到底在害怕什麽？
“有其他事我還會叫你過來？”蔣陸野控制不住冷下聲音，斷眉處略顯上挑，淩厲異常。
阮信被他突然的冷漠給嚇到，滿心都是說錯話的張皇失措，下意識的就去道歉，“對不起。”
蔣陸野臉愈發黑沈，微涼的手指溫度搭上他的手臂，阮信抱著他的手想放回桌上，語氣又低又細，“那我們繼續吧，我不會打擾你了。”
蔣陸野甩開反手握住他的手腕，掐著他的下顎逼他直視自己，“阮阮。”
“嗯？”
阮信咽下口水，漂亮的眼睛裏是令人心疼的恐慌。
怎麽會有這樣的人？
再多的怒意也化作滿腔的心疼，蔣陸野在心底無奈嘆氣。
算了，貓兒都是要順毛哄的，既然阮阮害怕，那他多哄哄就是了。
“我今天讓你來就沒打算要做其他事，你不能這麽……乖，說了要學習就一定要學習，知不知道？”
阮信怔楞不語，像是沒聽懂。
“以後也一樣，如果你在我身邊，我要去做其他事，要攔住我而不是讓我離開去做，明不明白呀阮阮。”
蔣陸野咬牙道，掐著他的下顎恨恨搖了幾下。
他們都交往了，阮信還這麽懂事動不動就遷就自己，蔣陸野是即無奈又生氣。
這樣會讓他有種自己是可有可無的挫敗感。
他是不明白阮信究竟在害怕什麽，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阮阮安心，反正目前來說栓緊自己身邊總沒錯的。
“明白，明白了。”雖然不明白蔣陸野突然的轉變，但其中的承諾讓阮信喜不勝收，掩飾不住眼底的笑意，他抱著蔣陸野的手臂，再次開口，“今天你要陪著我寫作業，不許……不許離開做其他事。”
不錯，有進步。
蔣陸野滿意的揉了揉他腦袋，雖說完成作業這項工作讓他頭疼不已，但阮信都開口了，他還能怎麽辦，當然是跟著啊。
“還有……”
還有什麽？
阮信的心跟著這句話又提了起來。
“下次道歉要這樣。”蔣陸野緩和了語氣，眉眼溫柔的向他靠來，親了口他右邊唇角。
阮信傻了下，問：“這不是說謝謝的嗎？”
蔣陸野挑眉，心想記得還挺清楚啊，他親了口另一邊的唇角，理直氣壯，“這才是謝謝。”
還能這樣？
阮信震驚張大眼，滿眼寫著不可置信。
事實證明蔣陸野還能更不要臉，他換著角度又親了下，不著痕跡的舔過唇瓣，“記清楚了，這邊是道歉，那邊是道謝，要是弄錯了就罰……”
罰什麽？
迎著阮信疑惑的眼神，蔣陸野彎著嘴角笑道：“罰親十下。”
阮信的臉不爭氣的紅了，這到底是懲罰還是獎勵啊。
等等。
剛剛哪邊是道歉？哪邊是道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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